[op乙女]眼为情苗-2
*香克斯单人向，ooc慎！
*感谢@珍珠奶茶蛋芝士 的投喂！
祝食用愉快！
*1
那天晚上，香克斯最后还是送你到了房间门口。
虽然听上去有些图谋不轨，不过他的的确确停留在了你的房间门前，似乎完全没有要进去的意思。你解下身上的披风还给他，香克斯也只是笑着接过，又伸手揉了揉你的脑袋。
“晚安。”他说。
香克斯的态度总结一下，大概就是他要以追求自己的船员为前提来追求你——好像听上去有点奇怪，不过差不多就是你现在的处境了。
一直以来都在努力追随香克斯的脚步、结果就这样突兀而轻易地梦想成真，总让你觉得有些不知如何应对。不过接下来的生活似乎也不算十分尴尬——香克斯他们的确隐约更照顾你些，但也确确实实视你为船上的一员。
船上的家伙们大概是平时在海上飘得太多了、上岸的时候女人缘也不如香克斯贝克曼这些魅力值高的家伙；他们似乎对女性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。甚至他们还有人问你想不想要一把糖果色可爱小手枪，你在沉默许久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
但即使是这样，该让你战斗时他们也毫不含糊。他们会在你有危险时立刻赶来，也会干脆地放手让你去对付一些力所能及的敌人，在战斗结束后吵吵嚷嚷着夸你能干。
香克斯也是如此。在某一次较为吃力的战斗之后你几乎浑身上下都挂着彩，灰尘混杂着血斑在脸上胡乱地抹开。你蹙着眉捂了捂腹部隐隐渗血的伤口，又疼得倒吸一口气把湿漉漉的掌心移开。
香克斯在这个时候朝你走了过来。似乎这样的打斗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容易，他身上连伤痕都很少，仅仅在衣摆处沾上了些灰尘。他凑近了上下打量你一番，又笑着感慨道：“看起来真是苦战啊。”
这句话从此刻的香克斯嘴里说出来，似乎总有那么点调侃的意味，反正不像来真心关怀你的。你瞥他一眼转过身，闷着脑袋自己往船上走。
香克斯在原地顿了顿，随即无奈地低低笑了一声。他自然而然地跟在了你的身侧，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询问道：“要不要我帮你上个药？——我不会乱看的。”
你侧头看他一眼，香克斯的黑色眸子就这样直直地撞进你的眼底。明明平时在面对敌人时那样威严和可怕、仅仅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压迫得喘不过气，此刻却漆黑而明亮，明明白白地流淌出他对你的温柔与偏爱。
你沉默了一瞬，终于还是闷着声音回答他：“不要看我，太狼狈了。”
香克斯闻言倒是未曾意料似的挑了挑眉。他宽大的手掌拍了拍你的肩头，又好笑地弯下身子凑你近些。
“你怎么会这么想？”他问。香克斯的声线不算低沉，隐约还带着几分少年似的昂扬与轻快，又满载着令人安心的成熟。
香克斯看着你，一字一顿认真而笃定：
“你现在的样子，明明比平时还要好看啊。”
*2
你猜测在香克斯经历的三十多载岁月中，并非完全没有和女性交往的经历；包括船上那位平时看着沉默而可靠的副手贝克曼先生，据说也是位花丛老手。
不过香克斯总是一副笑嘻嘻没正形的样子，你看着他也不太能想象他真交往起来会是什么模样。
他追求你的举动似乎也不像很有经验的样子——只能说每个举动都笨拙而且老套、甚至和你曾经的其他追求者也区别不大，全靠他自身的气质以及一张帅脸硬撑。
比如说，香克斯会在某次靠岸后的早晨给你送一束热烈绽放的金辉玫瑰，笑着塞进你的怀里。然而在此之前，船上的其他家伙们早就争先恐后地给你送了一堆，房间里几乎每一处空气都带着花朵的甜香，热热闹闹地挤满了一屋子。
香克斯挑眉越过你的身后，视线投向了一屋子的花束。
“欸，这么受欢迎啊。”
他意味不明地低低笑了一声。下一秒，他索性又把花束接了过来，直接走进你的房间里替你摆好——窗台上正中的位置，还顺手把一束其他人送的波斯菊可怜兮兮地挤到了一边，又撑着腰满意地端详了一通。
你伸手把那束波斯菊重新扶好，哭笑不得地看着被他摆在最显眼位置的花束：“船长，这样好像有点幼稚。”
香克斯反倒乐得哈哈大笑起来。他佯作遗憾地摊了摊手，又一本正经地解释道：“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，本来就是不择手段的嘛。”
所以这个“不择手段”的意思，是幼稚的手段也可以咯。
香克斯看起来不擅长特意去哄你开心；不过相反地，有时候他无意间的举动反倒有着不错的效果，就像小时候他顺手救下你一样，总能在某个瞬间让你有一刻的心动。
他会在宴会的酣饮之时时不时注意到你这边，隔着吵闹拥挤的人群笑着单独朝你举杯，眼底反射着灯光与篝火的橙色暖光。他朝你眨眨眼睛，无声地比着口型说了句“干杯”，继而爽快地将烈酒仰头一饮而尽。
他也会兴致勃勃地参与对你的训练，明明自己强你太多、却依旧能招招式式都保持在一个恰到好处的范围，既不会完全碾压你、也不会让你太轻松。
在训练结束以后你气喘吁吁浑身大汗，香克斯却依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。他哈哈笑着坐在你身侧递给你一杯水，又摸着下巴提点起你现在的不足来。
“可能是力气还有些不足吧，你在出招之前会有明显的蓄力的姿势，”他说，“这样子很危险，容易被对手抓住破绽。”
说到这里，他又话锋一转，笑眯眯地搓了搓你的脑袋：“嘛，不过也已经很出色了，船上有些家伙甚至还不如你呢。”
香克斯高出你一些，即使此刻他也坐在你的身侧，侧过来看你时你依然能瞧见他线条利落而刚毅的下颌，以及其下凸起滚动的喉结。他宽大的手掌在你头发上胡乱摩挲了一阵，样子不似情人，反倒更像是在哄小孩。
你的年纪也确实比他小上一轮就是了。
你顿了顿，突然试探着问他：“你为什么喜欢把我当成孩子看待？”
你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问，或许你也暗自期待着香克斯能够重新想起你，想起你年少时对他的追随和喜欢，想起你当初那个幼稚的梦。
香克斯搓你脑袋的手掌停顿了一下。过了几秒，他憋着笑把手从你头顶收回，随意地撑在了自己的膝盖上。“孩子？你确实比我小一些。”他说，“不过你可别误会——你在我这里确确实实是个充满魅力的女性。”
他的视线投向了你，向下触及到你白皙的喉颈与锁骨、又转而漫不经心地投向了远方。香克斯的面部轮廓深邃，在他侧着脸的时候格外明显，被海风吹起的红发下是刀削似的漂亮线条。
你一时噎住，略带失落地嘀咕了两句：“……你就是把我当成好看又好骗的小女孩罢了。”
香克斯像是被你逗笑了似的耸了耸肩。他挠了挠脑袋好笑地瞥你一眼，拧着眉故作苦恼道：“怎么回事，你为什么会这么想？”
你哼哼一声，没搭理他。
香克斯倒也没再接着逗你。他无奈地叹了口气，又语气寻常地轻描淡写道：“不过，你看起来也对我有着不少误解嘛。”
“是因为听过我的名字吗？你有时候会对着我露出相当仰慕和向往的神情，就好像我是你的偶像一样。”他说。
你愣怔着抬头往他，正对上香克斯的眼神。他仍然像平常一样爽朗地笑着，漆黑的眼底却带着某些复杂的神情，像宠溺、像无奈、像克制，又像是隐藏着凶暴天性的野兽。到最后，这些情绪尽数被他掩藏起来，又恢复了他平日里爽快而轻松的笑眼。
“明明都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露出这样的表情，也得体谅体谅我嘛。”他夸张地长长叹了口气，“要控制自己不去利用这一点来对你下手，也太难了。”
“面对你的时候，我可不是什么单纯的仰慕对象哦？”他开玩笑似的笑呵呵道，你却情不自禁心脏停跳了一瞬。
“我啊，再怎么说好歹也是个男人。”
香克斯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似乎手掌收紧了一下。他伸出手越过了你的后背，仿佛下一秒就能够轻轻松松地把你强行揽入怀内，然而他却最终把手掌上移、不轻不重地在你肩膀上拍了拍。
*3
那天下午发生的事、香克斯朝你露出的不加掩饰的视线，都让你心不在焉了好长一段时间，惹得耶稣布帮你保养枪支时都忍不住皱了皱眉，在你耳侧打着响指问你怎么了。
香克斯本人倒是迅速恢复了寻常——或许那天的事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特别之处。他照样总是笑眯眯地靠近你，也经常对你做出一些乱来的追求举动，不太像个四皇、反倒像个胡闹的愣头青。
在靠岸的时候，香克斯总喜欢拉着你一起，无论是在街上闲逛采买、还是去酒馆探听消息和畅饮。他对于给你的礼物也毫不吝啬，无论是名贵的香水还是衣裙、也有些当地稀奇古怪的吉祥物人偶和丑得不忍直视的土味首饰。
你曾经忍无可忍地提醒他再买下去你房间里就要堆不下了。香克斯听了反倒没心没肺地大笑一阵，理所当然地说“那你把不喜欢的东西扔掉不就好了”，又接着把一堆他讨好你的小玩意儿塞进你的怀里。
你无言以对，只能继续骂骂咧咧地当一个礼物收纳大师。
这次主城镇离停靠的海岸较远，索性一行人就在镇子里找了个旅馆睡下。夜晚的时候一切正常，海贼团里仍然欢笑吵闹地一同宴饮，香克斯也笑呵呵地过来找你碰了好几次杯；在第二天清晨，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却把你从睡梦中惊醒。
你揉揉眼睛疑惑地打开房门，深色的红发猝然映入你的眼帘。外侧的天色仍旧很暗，仅仅在远方的天幕处依稀露出一点闷闷的白色；而香克斯站在你的房门前，身上还带着些许美酒的香甜与辛辣。
昨天晚上他喝得并不少，照理来说现在应该正醉醺醺地呼呼大睡。不过此刻他明显还先收拾了一番，并没有宿醉的邋遢、反倒比平时还要规矩几分。
瞧见你没睡醒的困惑眼神，香克斯噗嗤笑出了声。他自然地向你伸出了手掌，耐心询问道：“一起去看花海吗？”
你：“…………啊？”
你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体醒了、脑子还没有清醒，总之你一时没能明白香克斯究竟在和你说些什么——他怎么看也不像是大早上要早起去看花海的人。
香克斯估计也明白你现在反应能力不强。他憋笑似的抖了抖，又干脆利落地解开身上的披风，替你围在了你单薄的睡裙上。紧接着，他的手臂越过了你的大腿、转而向上一捞，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单手把你抱离了地面。
你坐在他的臂弯上猛地一惊，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保持平衡，这回算是彻底清醒了。你记得小时候也被香克斯这样抱起来过，只不过没想到二十多了还有这种待遇，一时不知道该怀念还是该害羞，只是吓得让他快点把你放下来。
香克斯听了反而哈哈笑着把你搂得更紧了。他脚下仍旧没有停歇，步伐矫健而稳当地带着你往海岸的方向去。
“我带你去更快些，”他说，“而且现在也不会有人看到我们的，放心。”
你看他的确脚下走得飞快，可能厉害的海贼都有些特殊的赶路技巧；外加他实在是抱你抱得紧，你强行挣脱也不太安全，到最后你索性放弃了挣扎，自暴自弃地任由他抱着你离开。
难得有这样俯视香克斯的视角，倒让你有些不习惯。你把身子往他的披风里缩了缩，小声嘀咕道：“你怎么要去看什么花海了？”
香克斯眨眨眼睛，笑着仰头看你一眼。他说：“上岸的时候听居民说的地方——想着你说不定喜欢而已。”
*4
花海在一处悬崖的上方，下面便是广袤无垠的海，嶙峋的礁石凸起在海面的上方。
德雷斯罗的向日葵花田十分出名，一片片金色的波浪令人联想到热烈的舞蹈与阳光；相比之下，这片花海要显得委婉许多，大多数是些低矮的细小花朵，花瓣柔软娇嫩、花茎也细长而瘦弱。
偏偏它数量极多，在悬崖上的草地上轰轰烈烈绽放了一大片，仿佛星空无意间在这里泼洒了一角，漏下一大片五彩斑斓的星海。
香克斯陪你一起坐在草地上，就这样漫无目的地眺望四周的花海。他亮着眼睛笑着问你喜不喜欢，又故意夸张地叹气感慨着他真的不擅长哄女人。
你拢了拢披风的领口，看看花海又看看香克斯，实在是想象不出堂堂四皇上了岸、还和居民打听这种约会地点的场景。他的手掌撑在你的身侧，手臂上也由于多年战斗而带着大大小小的旧伤。
——说实话，没有因为香克斯的追求而心动过是假的。从小仰慕的人不加掩饰地对你偏爱和讨好，用蹩脚的方式哄你开心、又总能照顾到每一处细节，恐怕没有人不会被他融化。
你深吸了一口气，终于打算告知他你这几年来对他的追寻与跟随。你紧张地咽了咽喉咙，思索着如何和他开口。
“……其实，我小时候曾经被一个人救过。”你说，“那个时候我从悬崖上掉下去，而他毫不犹豫地就冲下来救我。”
香克斯停顿了一下。他收敛了面上的笑容侧头看了你一眼，微微蹙眉像是在思索着什么，又耐着性子听你说完。
“我小时候就有点喜欢他，虽然可能也是小孩子的胡闹吧。”你闷声道，总觉得坦白心迹有些羞耻，却还是强忍着继续下去，“但是他也的确就是我向往的人。”
接下来该说什么？应该直接说“我答应你了，香克斯”，还是该等他先反应？
你忐忑不安地抬头看着他，却也摸不透他此刻的神情。他此刻算不上开心、也算不上惊讶，只是瞧着你不知在想些什么，就连平时里总是包含温柔宠溺的眼神也隐约冷淡了些许。
你愣了愣，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；香克斯却伸手突然扣住了你的后脑勺，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压上了双唇。他一直以来的追求都算保持在一个绅士的范围，然而此刻却粗暴得几乎有些失态，呼吸粗重、手上的力道也按得你隐隐发疼。
他像是侵略欲望突然爆发了一般，按着你不由分说地侵入口腔，厮磨间并不算温柔，反而满满都是毫无顾忌的肆意掠夺。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有些生气，挣扎着推开他，就连嘴唇都被他咬得隐隐渗血。
他说的没错，他就是个危险的男人。
香克斯顿了顿，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态。他蹙着眉平复了一下呼吸，又无奈地扶着额叹了口气，然而他眼里的光仍然隐隐带着掠夺者的霸道而残忍。
“……抱歉。”他说着，偏偏语气依旧轻描淡写，“只不过，我猜我还没有脾气好到看着喜欢的女性和自己描述心有所属、还能沉得住气。”
你张了张嘴，没说出话。
——他这把你忘得也太干净了点吧。
TBC.
一些醋到失去理智、但是完全活该的香克斯（。
虽然看起来有些狗，但是下一章就可以甜甜蜜蜜火葬场啦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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