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op乙女]眼为情苗-3（完）
*香克斯单人向，ooc慎！
*感谢@珍珠奶茶蛋芝士 的投喂！
*虽然重新补了，但是有些东西再也回不来了。。。
祝食用愉快！
*1
你听船上的人说香克斯曾经救过一个名为路飞的孩子，也为了他失去了自己的一条手臂。你倒也不意外，香克斯似乎从来不觉得拯救别人是多么麻烦的事情，仿佛只是顺手就做了。
他本就是这样一个爽朗而潇洒的人，每到一个地方都能迅速和当地居民打成一片；或许他救下的人远远不止你一个，他也从未把这些放在心上过。
没被人记住的确有些沮丧。然而，大概这份毫无束缚的洒脱、也是他像恒星般牢牢吸引你的原因之一吧。
笨蛋。——虽然由你来说他，好像没大没小了一些。
在吃了这么一通飞醋以后，香克斯的样子也的确不太自然。哪怕他面上依旧云淡风轻，已经没了任何不快或者阴郁的神情，你却依旧能感受到他身边隐隐的低沉气压，仿佛连呼吸都要被他一同冻结住。
“回去吧。”他说。
遍地的花海仍然兀自盛放着，不过香克斯看起来已经没有了欣赏的心情。他干脆利落地从地上起身又朝你伸出掌心，裤脚处还沾着一小片花瓣，又随着动作轻飘飘地掉落。
香克斯并没有像来的时候那样抱着你回去。在把你从地上拉起身之后，他便没有放开你的手，索性就这样牵着你的手走了回去，掌心的力道强硬而霸道，你连一点挣扎的松动都没有办法做出。
手上被他攥得隐约发疼，香克斯也没什么其他的反应，只是沉默着拉着你走了很长一段路。朝阳已经逐渐升起，而你们踏着金色的辉光越过悬崖上的花海、穿过茂密葱郁的树林，又回到了清晨静谧的街道。
街上已经陆陆续续有人出了门，拎着菜篮或者拿着扫帚、笑眯眯地对着你们两个道一句早安。如果不论此刻他略显失态的情绪，气氛倒是浪漫得仿佛一对情侣普通的晨间漫步。
回到了红发海贼团暂住的旅馆面前，香克斯总算是松开了你。你揉了揉泛红的手掌，抬头瞧见香克斯无奈扶额的模样。
“抱歉，吓到你了吧？”他问，身边的低沉气压总算是好转了些——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他霸王色太过强悍的原因，刚才的他甚至让你不知道如何和他开口说话。
你看见他面上熟悉的、拿你没办法的笑容，猜测着现在他应该可以重新仔细回忆你的事了。你深吸一口气，拉住了转身推门的香克斯的衣角。
“等一等，香克斯。”
你仰头望着他，一字一顿仔仔细细地将你们的过去全盘托出。
“你还记得东海哥亚王国边缘的一个小村汤泉镇吗？你曾经去过那里一个月，还帮忙赶走了不少骚扰村民的贼匪。”
“呃，岛上最有特色的应该就是温泉吧，你兴致勃勃地泡了很多天，还跟我说你皮肤都光滑得像女人一样——”
你也不知道你要说得详细成什么样，才能够让眼前这个忘事的贵人回忆起来。香克斯倒是微微蹙了眉，拧开门把的动作也顿了住，开了一个缝的大门又慢慢悠悠地阖上。
“当时我被贼匪绑架时，是香克斯你把我救了下来。”你说。
“后来我还想跟着你上船，但是你说我太小了不可能带上我……”你咬了咬下唇，总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羞耻，然而还是强忍着一五一十地道出：
“……那个，你还说等我长大了一定会有很多人追求，到时候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——”
*2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气氛一时沉寂得令人窒息。
新世界的“四皇”之一、无论海军还是海贼都要给几分薄面的红发香克斯，难得在你面前露出了这样错愕的神情。他甚至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你一番，仿佛在努力把你的身影和他的记忆重叠。
不过好消息是，他之前隐约的怒气和醋意突然一瞬间云销雨霁，只剩下了还没能消化事实的讶异。他把手从门把上收回，又摸着下颌上的胡须不太确定地看着你。
“呃、所以说，你是那时候天天要给我带路当导游的小姑娘？”香克斯愣怔的模样实在太过难得，你甚至忍不住觉得要是有电话虫留个念就好了。他眨了眨眼睛，又压上手掌在空气中比了一个大概的高度：“当时这么点高的那个……？”
你点点头，耸了耸肩：“那时候我才十来岁，矮一点很正常啊。”
虽然已经大概想起来了，香克斯却仍旧像是在怀疑自己的记忆似的。他的神情一时间有些复杂，又胡乱揉了揉头发向你确认道：“所以你刚刚说的是——”
你噎了噎，视线不自然地移向了别处，红着耳根小声嘟嚷着：“明明就是在说你自己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一秒，两秒。
在这一瞬的沉默之后，香克斯突然爆发一阵畅快的大笑。他又变回了那个你熟悉的香克斯，爽朗、乱来又胡闹，然而和他在一起却忍不住令人感到愉快和安心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什么嘛，”他夸张地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，双眼弯弯地耸着肩膀，“原来是我自己啊。”
你也总算松了口气，又情不自禁小声埋怨了他一句：“谁知道你记性这么差……”
香克斯本来刚刚努力平复了笑意和呼吸，结果又被你逗得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。他说了好几声“我的错我的错”，又伸手牢牢地揽住了你的肩膀，自然而然地使力把你带入他的怀里。
香克斯的肩膀宽阔而温暖，带着他此刻咚咚鼓动的心跳声。他在你耳侧低低笑了两声，又俯下身在你额上落下一吻，下颌上的胡茬还隐隐刺得你有些痒。
额头上传来他湿湿热热的触感。香克斯情不自禁地把揽着你的手臂又收紧了些，故作苦恼地低头思索：“虽然很开心，但是好像罪恶感也突然增加了。”
你眨眨眼睛：“是啊，还说要我长大了看看其他男人、还说参加婚礼什么的——”
香克斯哈哈哈笑了好几声。他点了点头，毫无愧疚之心地伸手捏了捏你的脸颊，就像你小时候似的。
“这个嘛——”他理所当然道，“我反悔了。”
*3
据香克斯的说法，先前他一直在控制着自己、努力将你作为普通的船员对待；在和香克斯确定了心意之后，他似乎连装也不装了，搭在你肩膀上的胳膊像是粘住了似的、恨不得把你们两个亲密的模样明晃晃展示给所有人看。
虽然你觉得他勾搭你的姿势比起情侣更像是好兄弟，不过看香克斯一副乐呵呵沉迷其中的模样，也就随他去了。
红发海贼团的其他人在得知香克斯总算把你泡到手以后，也是吵吵嚷嚷了好一阵子。香克斯笑嘻嘻地说着为了庆祝要召开一场宴会，底下的船员们仍旧忍不住酸溜溜地哀嚎一片。
“可恶！！结果还是被香克斯拐走了啊！！”
“妹妹是喜欢开朗大叔这一款的吗，我也可以！给我们留个念想也行啊！！”
香克斯朝闹哄哄的船员们笑骂了两句。贝克曼和耶稣布他们反倒没什么太大反应，只是坐在位置上悠悠闲闲地跟着香克斯一同举杯，似乎早有预料。
“啊，对了。”
香克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，兴致勃勃地带着你走到他们跟前。他的眼睛都发着亮，手掌还又像哄小孩子似的拍了拍你的头顶：“我们曾经去到过东海哥亚王国的汤泉镇，还记得吗？”
“她就是那时候总追着我要上船的小鬼，”不知为什么，你总觉得香克斯有几分炫耀的意味在、仿佛迫不及待想向大家昭示你们互相奔赴的事实，“没想到吧。”
“………”
大家一副陷入回忆的神情。在场面寂静了几秒后，骚动又像涟漪似的逐渐扩散开来。
一向冷静自持的贝克曼的眉头似乎抽搐了一下，随即面无表情举起酒杯仰头灌下，或许是用来遮住自己的表情、省得尴尬——毕竟他之前也的确把你当成女性对待过，还看似不经意地送了你不少礼物。
有老婆有儿子的耶稣布倒是丝毫没有尴尬的迹象，只不过听了这个消息震惊得一口酒呛在了喉咙里，惹得他埋着头咳嗽了好几声。好不容易平复了咳嗽，他胡乱用手背抹了抹胡子上的酒沫，语气都夸张地拉了长：
“哈？？是你啊？！”
他的眼睛吃惊地瞪了圆，继而哈哈大笑着狠狠拍了拍大腿：“哈哈哈哈哈哈那你还真厉害啊！最后还是把香克斯这家伙收下了！”
你掩饰地咳嗽一声，不确定该说是你收服了香克斯、还是香克斯收服了你。香克斯倒仍旧是笑呵呵的模样，手掌从你的头顶上移开、又随意地移到你的腰际搂住。
耶稣布颇有兴致地撑着胳膊上下打量你一番，调侃道：“温泉还真是养人啊。”
*4
晚上的宴会像以往一样热闹，海贼们高声欢笑着举杯，酒液泼洒着沁入肉排的酱汁之中，又泛着泡沫被咕嘟咕嘟地加满整个杯子。
或许不同的是以往香克斯并不会直接坐在你身侧——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喝到一半，然后随便找个聊天的由头晃到你这边来；而现在，他直接就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你的身侧，举起酒杯直接了当地和你相碰。
“哈——”他夸张地拉长了声音感慨一句，“老实说，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。”
香克斯看起来很想时时刻刻把你搂在怀里，只不过身为一个独臂残疾人的他、美人与美酒注定难以兼顾。他甚至还突然来了兴致，提议要不他搂着你、你喂他，被你毫不犹豫地拒绝了。
他自己估计也只不过说着玩玩，看你一脸看傻子的神情后反而哈哈哈笑得格外开心。笑够了，他笑嘻嘻地揽过你的腰，又故作苦恼地思索道：“明明之前对我那么崇拜来着——不会在看透了我这家伙的本质后就破灭了吧？”
儿时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，似乎也的确被他一点点亲自抹去了。记忆里可靠而遥远的神明因为你踏下了神坛，毫无保留地向你展示了他的爱欲与随心所欲，将他的身份变为了爱着你的凡人。
你愣了愣，又好笑地点点头：“嗯，是哦。”
香克斯反而听乐了，他低低笑了好几声，又突然侧头在你面颊上落下了一吻。周围船员们调侃的口哨声此起彼伏，你羞得连忙推开他，却正对上香克斯包含温柔宠溺的笑眼。
“能让你这么觉得，”他勾了勾唇角，“我很荣幸。”
*5
在和香克斯确定关系以后，似乎除了香克斯对你的亲近更加明目张胆了以外、在船上的生活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甚至其他船员们还在照常照顾着你，例如靠了岸会给你带上一瓶香水、或者是一些花束。据他们所说，虽然你被香克斯给拐走了，但毕竟还是船上大家的小妹妹，大家照顾你是应该的。
不过偶尔也会嘴贱两句，比如“什么时候被香克斯伤心了就来找我”这类的。
香克斯对于他们继续送你礼物倒是不太在意，偶尔还会好奇地对着你的礼物摆弄一阵，笑骂道“我都不知道他们这些家伙还能有这些心思”；而关于嘴贱的，基本上会在某次训练中被他亲自下场、修理得十分凄惨。
“还得再多锻炼啊。”香克斯拍了拍手掌、轻描淡写地看了眼精疲力尽的船员一眼。下一秒，他又转身望向你问你晚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，眼里带着某种得逞似的笑意。
身边早就看透一切的耶稣布耸了耸肩，把手中替你保养好的枪支递给你。“还好我早就有老婆孩子了，”他调侃道，“不用陪香克斯玩这些年轻小伙子的把戏。”
在战斗的时候，似乎香克斯也更关注你这里了一些——甚至其他船员们都没有了照顾你的机会。
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围内，他仍旧会放手让你去击败敌人，无论你是否会因此流血受伤；但是一旦有危及你性命的情况时，香克斯总能第一时间赶到、再替你打败敌人。
在战斗结束后，香克斯转身仔仔细细打量你身上的伤口，却突然闭着嘴愣神了片刻。你正擦着面颊上的血迹，一抬头瞧见香克斯低垂着眸子盯着你瞧，忍不住开口询问道：“……你怎么了？”
香克斯意味不明地长呼了一口气。他眨了眨眼睛像是在思考着措辞，然而最终出口的话却依旧突兀得有些诡异：“……抱歉，我现在能亲你吗？”
“…………”你沉默了，“香克斯，你好怪啊。”
很明显这不是个亲吻的好时机。你的面颊上有些大大小小的擦伤，此刻仍然隐隐地疼；而亲吻的缠绵中也带着血液的铁锈与腥味，被沿着喉咙尽数胡乱地吞咽。
香克斯用指腹拭去你唇角的血迹，又低低笑了一声：“没办法。我之前说过的，你现在的样子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看——那可不是在恭维你。”
小姑娘一步步跟随着他长大，成为独当一面的海贼，成为他一见钟情的爱侣，成为他可靠又强大的伙伴——这实在是太令他欣喜若狂的事情了。
你倒是没理解他这种又像老父亲、又像好船长、同时还是你的情人的复杂心理。你只是看他确实一副为你着迷的样子，忍不住移开视线，小声骂了他一句“笨蛋”。
而香克斯哈哈大笑着揽住你的肩，视线投向远方的船只。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凝视着飘扬的海贼旗帜，又意有所指地和你询问道：
“说起来，我什么时候去参加你的婚礼？”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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