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op乙女]舞女与海贼-2
*路飞单人向，ooc慎！
*感谢@小狗警官 的投喂！
祝食用愉快！
*1
说起来，桑尼号应该算是你登上的第二艘海贼船，和大德索罗号几乎没有相似之处。无论是船体的大小、还是沐浴着阳光的大片草坪，还有同伴们吵吵嚷嚷打闹的动静，都是你先前在黄金城里未曾体验过的。
似乎路飞干这种往船上捡人的事儿不是一回两回了，船上的大家倒是没有太过惊讶，平静自然地接受了你上船的事实——可能也因为他们的战斗能力强你太多，你也造不成什么威胁。
山治自然对你满是欢迎，时常扭着身子就朝你靠过来，嘴里还说些“能够服务这么美丽的舞女小姐我的人生死而无憾”这类的胡话；索隆虽然不明白你的来历，不过也只是意思意思提点了你一下，偶尔在午睡的间隙蹙着眉凝视你的方向——总的来说，和谐得不像话。
娜美和罗宾也特地给你分出了衣橱的一角。匆忙从大德索罗号上逃出，你除了身上穿的一套舞女裙以外也没什么衣服，她们也大大方方地把自己的衣服送了些给你，把衣橱里塞得满满当当。
真正捎你上船的路飞反倒没什么特别反应。他照常和你打打闹闹，也总喊你一同钓鱼或者偷吃，自然得仿佛一开始你就是他们中的一员。
下午的时候阳光正好，放眼望去尽是一片蔚蓝而宁静的海。你正撑在栏杆上面发呆，忽然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你的肩膀、还隐约伴随着憋笑似的抽气声。
你一脸疑惑地转过身去，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哑口无言：路飞不知怎么套上了你昨天刚洗的舞女服，煞有介事地在你面前转了个圈，金色的流苏流转出耀眼的光闪。
你的衣服对他来说明显不算合适，某些地方太紧、某些地方又太松，显得喜剧效果分外突出。偏偏路飞还一本正经地朝你眨了眨眼，可惜表情不能说是风情万种、只能算是面部抽筋。
身后的乔巴和乌索普看见你见了鬼似的表情以后也终于憋不住笑，捂着肚子趴倒在甲板上、还用拳头把甲板锤得咚咚响。
路飞也嘿嘿一笑，撩开脸上的珠链面纱问你怎么样。你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，沉默着努力评价：“……我认为水平完全在我之上。”
路飞噗地漏出一口气，弓着身体夸张地笑出了眼泪，身上的流苏都随着他的动作震动乱颤。
最后结束这场闹剧的是闻声赶来的娜美。她狠狠一拳砸在了路飞的后脑勺上，又喝令他赶紧把你的衣服还回去；路飞捂着后脑勺上的鼓包虚了嗓音，可怜兮兮地说了一句“对不起”。
娜美叉着腰站在你身侧，看着乌索普路飞他们头疼地研究你的舞女服究竟要怎么叠。她侧过头来想要和你说些什么，却在瞧见你被逗笑的神情后顿了顿、继而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。
“他们就是这么乱来，”她说，“不过，你早晚都会习惯的啦。”
*2
在大德索罗号上呆久了，作息都有些紊乱。毕竟之前工作的时候经常日夜颠倒，现在你也偶尔白天困得不行、或者半夜睡不着。
你在床上醒来的时候，身侧的娜美和罗宾仍然睡着，纤长的睫毛安静地垂下。你揉了揉眉心，又小心翼翼地下床洗漱，屏住了呼吸担心吵醒她们两个。
时间大概还是凌晨，远方的天幕泛出一簇金红橘黄的颜色，在海面撒下一片火焰似的投影。黄金城里高楼林立、鲜少能看见这样大片的海面与绚烂的日出，你一时顿了顿，索性双手撑在栏杆上眺望着远方。
身后传来“吱呀”一声门响。路飞打着哈切从男性船员的寝室开门走出来，又举起胳膊狠狠伸了个懒腰。大概是刚刚才睡醒，他的黑发也乱糟糟的一团，被他随手胡乱地揉了揉。
瞧见你的身影后，路飞顿了顿，奇怪地开口：“你在干嘛？”
“呃……”你犹豫了一下，莫名其妙觉得有些不好意思，“……看日出？”
“日出？”路飞果不其然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情。似乎是阳光有些刺眼，他用双手在眼前搭了一个小帐篷似的尖顶，看看远方的海面又看看你，最终还是诚实地评价道，“日出有什么好看的？”
……总有一种自己一个人悄悄文艺、结果还被完全不懂的家伙发现的尴尬感。
路飞倒是没管这么多。他挠挠脑袋四处打量了一番、似乎在寻找什么；紧接着，他突然伸手搂住你的肩，自然而然的吩咐你了一句：“抓好了。”
清晨的海面还带着些凉意，路飞的身上倒是暖烘烘的，像是个温度适宜的小火炉。然而路飞这句“抓好了”实在是个恐怖的预示，你甚至还没来得及会意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、就赶紧死死地搂住了他的脖颈。
如果不是担心一嗓子把整船的人嚎醒，你可能早就叫出了声。等路飞把你放在瞭望塔的屋顶上时，你的腿脚照样棉花似的发软，牙根倒是死死咬着快要发僵。
“噢，你适应得很快嘛！”罪魁祸首甚至还亮了眼睛，颇为真心地瞧着你感慨着，“这么快就不会大叫了。”
——不，你单纯是害怕自己把一船的人都吓醒。
瞭望塔的屋顶不算很狭窄、却也不怎么平整，像是一个扁扁的半球型。你刚试探着松开了路飞一些，脚下就沿着屋顶滑了几寸，吓得你立马又一个伸手把路飞抓得结结实实，也不管什么矜持什么害羞了。
路飞似乎不太理解你为什么怕成这样，一只手扶着瞭望塔的顶端站得稳稳当当。大概是你搂得太紧、不太舒服，他稍稍偏头让了让，又索性直接用另一只手牢牢地挽住你的腰部托着。
他的手掌扣在你的腰后悄悄捏了一把，并没有什么调情的意思，单纯是试图拉回你的注意力。你勉勉强强把眼睛睁开，瞧见路飞正眨眨眼睛盯着你，又随意地抬起下颌示意了一下远处。
“你不是要看日出吗，”他说，“这里看起来视野更好。”
*3
路飞把你的腰揽得结实又安稳，你愣了愣，终于还是试着转过头望向远方的海。
的确比在甲板上的视野要好上许多许多。尽管脚下虚浮着、心脏也惊吓得咚咚狂跳，日出的景象仍旧壮丽而绚烂，几乎当你一时间忘记了呼吸。
大片大片的朝霞燃烧蔓延着，在海面上镀上一层滚烫的赤红色。而海浪依旧滚滚地波动，将那团火焰搅动出一波又一波的金色泡沫。
你说不上是什么心情。之前一直在大德索罗号上浑浑噩噩度日，不知道坚持下去的意义、也不明白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脱离那般的泥淖。
然而在这一刻，你却突然有了自己已经自由的实感。你能够在高高的瞭望塔上看灿烂的日出，也可以跟着伙伴们一同看暴虐的风浪、看寂寥的夜晚，看满是花开的海岸。
太阳终于真正地照耀在了你身上。
身侧的路飞看起来完全没注意到你此刻重获新生似的震撼与茫然，他仅仅是看你想看日出、就顺手把你捎了上来。他眯了眯眼睛，老实开口：“好刺眼睛啊。”
你侧过头去看他。站得高了，海面上的风也变大了不少，把路飞的额发都吹得向后乱飘。他蹙着眉眯起眼睛，又在注意到你的视线后转过头来看你，耸耸肩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。
“果然没什么看头吧。”他随口道，漆黑的瞳里映出轰轰烈烈燃烧的朝霞，下颌的线条处也被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色，“你多住几天就会觉得不怎么好看了——还是暴风雨来得有意思。”
路飞突然来了精神，兴致勃勃地给你讲述暴雨来临时水花有多么大、船有多么摇晃、雷声有多么响亮。有时候会有鱼跟着浪蹦到甲板上，也有时候他们会因为不靠谱被娜美狠狠教训。
随着太阳的升起，四周的景象一点点明亮起来。船舱的门被打开，山治走出来点了根烟，又抬头瞥见了你们两个，顿时表情变得不对劲起来：“……路飞你带着美丽的小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干嘛？？快下来！！”
路飞没心没肺地嘿嘿一笑，朝着山治大喊了一声“我饿了”。你看见他弯成两道圆弧的眼睛、毫无心机咧开的笑脸，突然也跟着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“是没什么看头。”你悄悄把他抓紧了些，“我们下去吃早餐吧？”
路飞点了点头，索性直接把你打横捞起来，又直接从瞭望塔上跳下到甲板上，惹得山治一阵嚷嚷“伤到了小姐怎么办”。
“谢谢你，路飞。”你小声和他说。
路飞闻言顿了顿。他疑惑地瞥了你一眼，又漫不在乎地看向了敞开的餐厅大门，抡圆了胳膊舒展舒展身体。
“这有什么好谢的。”
*4
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必要每天为别人而表演，不过多年来每天拉伸身体、训练柔韧度的习惯依旧保留着。
路飞乌索普乔巴他们有时候也会兴致勃勃地加入你，你倒是不介意，意思意思带着他们一起做几个动作。
乔巴的身子毛绒绒圆滚滚，张着腿下腰的时候看起来像是要缩成一个球，鼻子里还发出努力的哼哼声；乌索普的身子显然没有那么柔软，弯腰的时候哀嚎着“好酸好酸”，夸张得仿佛快要听见关节生涩的咔哒声。
——至于路飞，完全不明白他有什么拉伸的必要。你说胳膊尽量越过脚尖往前伸，他眨眨眼睛胳膊直接从船尾伸到船头，还像模像样地取了个招式名叫“橡胶橡胶•下腰”；你说尽量把大腿抬高，他能够直接把大腿绕着自己打个结，赢得乔巴和乌索普一片惊叹的叫好声。
你不知道做什么感想好，也被他们逗得一起笑个不停。
也有时候会特地为了大家跳舞。和大德索罗号时被迫的表演不同，现在你能够真心地体会到宴会的欢快气氛，连带着舞动时都热情洋溢了不少。
就像路飞先前所期待的那样，布鲁克和你一同表演了一段，顿时气氛热烈到了高潮。娜美和罗宾笑着碰杯，山治双眼冒着桃心问能不能和你共舞一曲，而路飞早就自觉地加入了跳舞的队伍。
路飞很明显不是会跳舞的类型。宴会气氛高涨，连带着布鲁克的音乐也变得短促而轻快，你都需要集中精神才能一步步踩在节拍上，路飞就更不用说了。他单纯是跟着你一同下场，又随心所欲地胡乱跳动起来，不管什么姿势，也不管音乐的节奏和鼓点。
他的动作滑稽又古怪，不像是跳舞，更像是某种搞笑节目。你在掀起裙摆的一瞬瞥见他夸张的表情，差点没忍住乱了脚步；路飞倒是毫无自觉，甚至还哈哈大笑着向你伸出了手掌，一副要拉着你一起的模样。
他的眼瞳里跃动着温暖橙黄的火光。你虽然不太能看懂他的舞蹈流派，瞧见他大狗狗似的期待眼神还是搭上了手掌，不管怎样还是打算跟着他胡闹一场。
路飞嘿嘿一笑，手指弯曲把你的手掌握得严严实实。似乎是刚才伸胳膊蹬腿了一段时间，他的手掌热乎乎的，还隐约带着点潮湿的汗意。
路飞大概也没有思考过要怎么和你共舞。在把你牵过来以后，他像是默认你能够跟上他的脚步一样，仍旧自顾自地胡乱动作着，时不时拉着你要转上一圈、又常常攥着你的手自己蹦哒起来。
你一开始还很是愣了一会儿，完全不明白应该怎么做才好，揣摩着他的要求尝试着舞动两下；到后来索性放弃了抵抗，跟着路飞一起随心所欲地转起了圈，比起跳舞、更像是某种幼儿园小朋友汇报表演。
“你这家伙，跳得还真不错啊！”
路飞哈哈哈笑得开心，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落满了星光。
你笑着抿了抿唇，没有回话。说实话，和路飞一起乱动反而还更和谐一些，至少两个人共舞的步调勉强一致了。
“………”娜美看着篝火边上被路飞带偏的你，不确定地侧头问了问罗宾，“……刚才看见的漂亮舞女姐姐难道是我的错觉吗？为什么现在在跳大神？”
罗宾托着下颌噗嗤笑出了声。
*5
路飞和乌索普他们的游戏内容似乎很丰富。无论是钓鱼、还是排球，亦或是一些桌游类项目，他们都能兴致勃勃地晚上半天。
不过也的确，谁也不知道前往下一个岛具体会需要航行多久，在漫长的航行期间总需要一些消遣方式。
你今天从他们身侧路过时，被他们招呼着一同在一张图纸面前坐下，又把几个小小的棋子递给了你。你看了看规则，大概是某种飞行棋一类的游戏，正好你这个角落还没有人参与。
明明更加精彩壮阔的冒险都参与过了，面对这种桌游他们却依旧能玩投入而专注，仿佛不管什么对于他们来说都相当有趣。
你顺着他们的意思投掷骰子，挪动棋子，配合地看着他们惊叫或者大笑。然而在过了两三轮以后，路飞却瞧着你双手环胸，颇为严肃地摇了摇头：“看起来你还不了解我们这艘船上的规矩。”
乌索普也跟着像模像样地拍了拍路飞的肩，叹了口气道：“没办法，她刚上船没多久，不明白也正常。”
你愣了愣，一时摸不着头脑，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。路飞摸了摸下巴，一本正经地凝视着你：“你以为这只是简单的游戏，所以就可以放松警惕了吗？输的家伙——”
乌索普自然地把话头接了过去：“——可是要接受接下来的扫除任务全包的酷刑的。”
你：“……好的。”你懂了，是你放水不好好玩被他们看出来了。
你哭笑不得地坐直了身子，一副打起精神的模样。你瞥了眼路飞他们满意的神情，无奈地伸手投掷了骰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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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…所以你们就把三年份的扫除任务全部输给她了？”在餐桌上，弗兰奇听着你们的游戏结果发出了“wow”的一声赞叹，“看起来战况真是激烈啊。”
你心虚地笑了笑，看着三个输得怀疑人生的同伴们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：“那个，因为说要认真打……”
娜美耸耸肩，又无奈地扶了扶额：“……不，让一个在赌场当了好多年工作人员的家伙全力以赴和你们玩骰子，你们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啊？”
路飞挠了挠脑袋嘿嘿傻笑一声，眨眨眼睛无辜道：“没想到嘛——她真的能准确投出自己想要的点数，也太犯规了！”
路飞腻着嗓子哼哼，听起来像是不甘心又像是在撒娇，莫名让你的心软了一大截。
你咳嗽一声，把自己面前的烤肉排推到了路飞跟前当做赔礼。刚刚还显得有些蔫巴的路飞立刻满血复活，双眼放光地接过了餐盘，又侧过头笑嘻嘻地看你一眼：“你人还真是好啊！”
你顿了顿，看着路飞一边往嘴里塞肉、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要和你下次再分个胜负，不知作何感想才好。
……真好哄啊。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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